% h; y) _4 S D' z6 d: m: ^ R: N( Q1 Y “呼~呼~呼~呼~”杨奇挺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的汗珠子一颗颗地从白皙俊美的脸庞滑下,或沿着修长的脖颈向胸膛流淌或滴落在被子上。不一会儿,淡蓝色的被单上已浸湿了一片。 # ~& Z# Y. I2 |) B 一阵空调的冷风吹来,让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的杨奇打了个冷颤,迷蒙的双眼逐渐清晰,“又是这个该死的梦!”握紧的拳头狠狠砸了砸身下的床。从小到大,隔三差五的就做同样一个梦,又是那么一个黑暗压抑的梦,任谁的心情都好不起来吧。+ l( l& P& s) X4 x$ G( {8 ?4 H
看着床头柜上闹钟的指针已经指向7点,杨奇索性起了床,拉开窗帘,夏日的阳光便洒进了房间。不知为什么,感受着阳光包裹着身体,他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一次他可以抓住心口的那块温暖。不过,男人的直觉么,也一向是以不靠谱著称吧。6 i5 b; Z( S/ k( U% R
————————————————————————————————————— 3 c1 R( h, }+ n# a( ?- o 一边刷着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杨奇又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昨天和父亲告别时的场景。虽然不是预料之中,但也确实不是意料之外,杨奇只听到了父亲房间里低沉的告别声和鼻间弥漫的酒气,然后便是那句“如果没什么事,就不用回来了……”。- U N U4 j5 @: c$ R5 Q
杨奇知道父亲说的是实话,他在杨奇生命的这16年中,永远只有工作、应酬和酒。在别的孩子依偎在父母怀中或撒娇或玩乐时,他只有寄宿学校老师怜悯的眼神或是频繁辗转寄住在看似温暖实则永远融入不进去的亲戚家。5 p. Q) K# A* S
杨奇下意识的忽略了母亲这个词,是的,他依稀记得他的母亲是一个非常温柔美丽的妇人,只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每当小杨奇向父亲哭闹找妈妈时,换来的不是一顿胖揍就是满屋子乱扔的酒瓶,渐渐地,杨奇也不再提起了。 ! w" A' n, ~7 j' m" o$ o3 s( r2 I 如果,母亲还在世的话,我的生活就不会是这样子吧。杨奇常常这样想,接着通常是各种漫无边际的温暖联想,最后又以回到现实告终。 S: S" ?0 M/ M3 p G Y7 I' J. c